2004/9/7  

偷看鏞基小弟--續章、終章

這些天一來忙得緊,二來根本沒在家裡,就簡略的把記得的部分寫出來。
怕生的鏞基小弟不再保持距離,親切感直線上升。褪去了害羞靦腆,
他也是會皮會耍笨的...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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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ept. 01

那天的比賽雙方都出現了幾個觸身球,雙方氣氛緊張。
最後 Aquasox 換上來的球衣 50 號投手 Vance Hall
上場沒多久投出一記大暴投,直接往打者身上丟了出去。
結果反而是 Aquasox 的教練衝上去理論,
雙方球員都蠢蠢欲動,準備從休息室衝出來,在主審警告之下才停止這一段騷動,
比賽得以繼續進行。

但是觀眾席的我們是一頭霧水,完全不理解發生什麼事情,
只隱約猜測那個觸身球難道是故意的?

沒多久之後下起大雨,等了半個小時雨還沒停,比賽於是結束在七局。
Aquasox 以 3:13 慘遭屠殺,七局半的守備還貢獻了四次失誤,大演歡樂棒球。

例行的賽後聊天,還有開始被紀錄的耍笨:

●『哇,你們開車來喔?』
內心 OS:你覺得我走路會比較快嗎?-_-

●「這麼多東西,你有手拿嗎?會不會太重?」

『當然有!有吃的我當然有手拿!』

●「昨天你被觸身球保送喔?打到哪裡?會不會很痛阿?」

『這裡*比比左腰/臀*,還好啦,不會很痛。不過今天幸好下雨,
不然我下一個上去大概換我被打。』

「今天是發生什麼事情阿?為什麼氣氛那麼火爆?你們投手是故意的嗎?」

『對阿,他是故意往他身上丟的。』

「欸,那你們打人還這麼凶喔?」

『因為他們偷看暗號阿。』

「咦?偷看暗號?那不是跟奧運的時候古巴一樣了?」

『嘿嘿。不過球季打到現在大家也都累了嘛。』

●「你到底還有沒有想要吃什麼阿?不老實說真的沒機會了喔。」

『有沒有鹹酥雞?』*渴求的語氣*

「有,當然有。那除了鹹酥雞本身還有沒有要什麼的?」
內心 OS:終於不再龜毛了喔?肯講了喔?

『那就看你們心意囉!』

「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」
內心 OS:好小子,這些天給你的都不算喔,給我來這套。

●『我們打完所有比賽會直接去機場,要睡在機場耶。』

「哇,這麼慘阿?」

『對阿,小聯盟就這麼可憐阿。還有像上次我們打球回來 homestay 忘記來接,
結果晚上走路走了快一個小時才到,一路好怕被搶劫說。』

「.............Orz...............」
內心 OS:為什麼四個大男生一起走路還要怕被搶劫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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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ept. 02

延續著昨天的火爆氣氛,這天在蠻前面的某局中,
Aquasox 的一個打者在一個壞球上宣稱他被球打到,投手說沒有,
主審也沒有看到,但是 Aquasox 的防護員上來看了半晌,
似乎是告訴主審打者有被打到,於是乎上了一壘。

這下子 Volcanoe 的投手可火大了,
對第二個打者乾脆來個真正的觸身球作為報復......
換局後 Aquasox 的投手也丟出了一個觸身球,雙方終於爆發。

其實我到現在還是不懂,明明是 Aquasox 投手打人後才開吵,
為什麼他們反而看起來比較凶?不是打人的理虧嗎?
還是這就是主場優勢的一部份? XD

總之呢,Aquasox 的球員全部衝到 Volcanoes 的休息室前面,
原本在休息室的一邊走出來一邊脫外套(就直接這樣丟在地上阿.....),
外野的也用跑的跑過來,倒是鏞基老神在在緩步從三壘踱過去。

場面一觸及發,我腦中則迴盪著某 T 說的

「打群架,看棒球這是一定要的阿!」

結果這讓人緊張的情景就在主審大人再三的努力之下被化解,
球員一一回到原位。下一局開始正好是鏞基第一個上場打擊,
Amy 跟我忍不住擔心他會不會被打。

投手丟出來的第一球是個地瓜,捕手沒接好,
鏞基還善良的用球棒幫他把滾出去的球擋回來,這麼友善又有禮貌的動作,
果然讓他沒被打。

最後比賽結束,在自己家裡的最後一場比賽,Aquasox 再度被屠宰,
2:10 被啃得差點連骨頭都不剩,幸好昨天的四次失誤今天減到一次,
比賽看起來頭比較不痛,我也給自己調整好心情,
一上來就抱著不要有太大期待的心情。*其實也是心不甘情不願阿*

再度出現的賽後耍笨:

「你們今天又怎樣?不是明明又是你們打人嗎?」

『話不是這樣講阿,你沒看前面他們也丟了好幾個。』

「咦,他們前面是故意的喔?」

『黑阿。』

「怎麼知道是不是故意的?」

『那一看就知道了阿!』

「是看投手的表情嗎?因為我們從觀眾席看不出個所以然阿。」

『對阿,從休息室一看就知道了。所以阿,不能白白被打阿!』

「欸.....不過後來你上場我們本來很擔心你會被打,結果你還很有禮貌嘛。」

『有禮貌?』

「捕手沒接到的球你還幫他擋回來阿,一般這狀況打者才不管咧。」

『喔,他們打的又不是我,那不一樣阿。』

「...............Orz..................」
內心 OS:好小子,你又贏了.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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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ept. 03

Everett Aquasox 跟 Salem-Keizer Volcanoe 這兩支隊伍根本是倒過來玩,
連打六場,結果雙方都是在自己主場三場被對方屠殺,是怎樣............ *翻桌*
Amy 因此還懷疑我,說:May,為什麼我一點也看不出你所說的主場優勢阿?
嗚,不是我說錯,而是這群小夥子倒過來玩我也沒輒阿。

在 Salem-Keizer 的三場比數 Aquasox 分別是以 7:1、8:3 跟 15:5 吃乾抹淨。
這些天我們不像之前的比賽一樣,熱身時就跑去前面看,
一方面也怕嚇到鏞基,
一方面是怕他們要是又輸了搞不好以為我們帶衰咧。

結果他們大獲全勝,球員離場一一從我們的位置前面走過去,
Amy 跟我努力搜尋鏞基的身影,竟然沒看到他就在我們面前,
忽然抬起頭來發現我們,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,還搖了搖頭,一付
「你們這兩個瘋子」的表情。

已經變成例行的賽後耍笨:

●『你們今天從溫哥華開下來喔? 』

「..........你想太多了,我們沒有那麼神經病。
一切都要感謝我的教授給我機會到 Oregon 來玩耍。」

『阿這樣阿。』

●『好啦,那就明天見囉!』*旋即跳上車*

內心 OS:是怎樣,都說了不是特別來看你的,
還這麼有自信我們明天一定來阿?XD

這些天下來他越來越放得開,每天賽後都聊上一陣子,
我的內心 OS 也越來越少,因為可以直接說出來了。 :p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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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ept. 04

第二天在 Salem-Keizer 的比賽是週六晚上,不知道是週六都有特別活動,
還是是因為球季快要結束了而給觀眾的特別優惠,這天比賽後還有煙火施放,
讓等人的我們比較容易打發時間。

待得洗澡並不快的鏞基出來,煙火已經結束十來分鐘有了。
看到他忍不住第一句話就是要鬧

●「欸,我們今天是來看煙火的,不是來看你打球的。」

『有煙火喔?在哪裡?』*抬頭張望*

「.................放完了啦,你洗澡這麼慢。」

『哪有阿!』

「還沒有?我們洗澡都比你快。」

『不是啦,我們進去又不是馬上洗澡。』

「那是怎樣?」

『教練會講話阿,檢討今天的比賽阿。』

「喔,怪不得你們在主場最後一天那麼久,主場連三敗一定被罵得很慘。」

『對阿,阿煙火咧?』*又抬頭張望*

「.........不是跟你說放完了嗎?你是健忘還是痴呆阿?」-_-

『阿........』

●「對了,為什麼你今天七局後來就被換下去?」

『嘿嘿,這是最高機密!』

「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」*涼風吹過*

『哈哈,其實是因為這樣我的打擊率正好到三成,所以......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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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ept. 05

由於 Vancouver Canadian 結果對 Eugene Emerald 以 6:4 獲勝,
Aquasox 因而失去了打季後賽的機會。
簡言之,Aquasox 跟 Volcanoes 這最後一場比賽都只是要消化掉戰局,
打完球季最後一場就是了,完全不影響是否有機會進入季後賽。
結果 Aquasox 就真的讓人家 Volcanoes 主場三連爆,
整場比賽雙方共出現五支全壘打,四支是 Aquasox 打出來的。
到最後已經 11:4,第九局上半他們硬是又轟了四分,
看得我都要同情起 Volcanoes 來,好慘阿。

例行的賽後耍笨,不過這回真的是完結篇了:

●『其實下午我們就有在聽比賽,希望溫哥華要輸我們才有機會。
結果他們打到十一局還是贏了。』

「嘩,打到十一局喔?」

『黑阿,Eugene 結果換到沒投手可用,換二壘手上去投。』

「蝦密?二壘手?!」

『黑阿。』*大笑*

「這也太.....怎麼會這麼慘。」

『阿就沒投手了阿。』

「...............Orz...............」

●他後面幾局又是被換下場,跑去當一壘指導員。

「你們教練真的這麼保護你們的打擊率喔?今天又把你換下去。」

『對阿,全隊就只有兩個打擊率有到三成,實在不大好看。』

「對喔,我記得你本來是隊上打擊率第二,那個第一的咧?」

『哪一個?』 「我記得好像是 B 什麼 Johnson 的。」

『等一下喔。』他匆匆跑上車,大概是去問翻譯是哪個隊友。
跑回來的時候並沒有答案,我翻開手上資料給他看。

「諾,就這個阿。」*指指名單*

『喔他喔,44 號我知道阿。』

「44 你個頭啦!44 號是 Mike Wilson,他打擊率才二成五耶。」

『阿?』

「*完全無力* 為什麼你的隊友我比你還熟。我說的是 39 號,Brent Johnson」

『阿,你說他喔,他穿 15 號啦!』

「15 號?他在溫哥華原本是穿 39 號阿。說到這個號碼,
那個 Matt Tuiasosopo 也是,他原本穿 21 號,為什麼到這裡穿 7 號阿?」

『唔 *思索* 大概是忘記帶球衣吧。』

「..............Orz...............」

●「話說回來,人家一般跑壘指導員只要有人上壘都會靠過去聊天,你都沒有,
就站得遠遠的發呆。」

『對阿,阿就沒事做阿,好無聊。』

「..................Orz...................」

●「我有個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問,很怕問了會傷害你耶。」

『你就問阿,沒關係。』

「那個,我可不可以問你為什麼這麼多失誤阿?」*問完馬上羞愧的遮住臉*

他的反應竟然是大笑

『你的問題好像記者在問的喔。』

「我真的只是好奇嘛。」

難得我會發窘,他見狀倒反而認真起來跟我解釋(真的是個好孩子)

『到了這裡總是會想要力求表現阿,但是有時候就是會這樣而緊張,
結果反而就出錯了咩。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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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些天緊鑼密鼓的看下來,果然棒球是個讓人熱血沸騰的運動比賽,
忽然的沒得看了還真有點失落。後面的日子裡,
跟我們混得有一點熟了的鏞基活潑許多,感覺上終於能很自在的聊天。
言談間的 eye contact 讓我忍不住對他的眼神印象深刻。
那是雙罕見的漂亮眼神,多半就是來自讓我們這群老哥哥老姊姊心服不已的、
那孤身一人到異地追夢的勇氣,再加上二十歲出頭大男孩的天真與純善。

說到這裡,反而忍不住有點偷偷的為他英文還沒有很好而高興。
若他真的英文大通了,或許反而容易在這大染缸中受到影響、失去那份真。

我的祈禱並沒有改變:希望他能少吃點苦,早日圓夢,永遠笑得燦爛。
只是忍不住想加上一條,希望在幾年後的 Tacoma 能看到一樣漂亮、
不受污染的眼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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